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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年祖父每天放 400cc 血调色。”

小雾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冰冷而残酷,她将手术刀抵在他的腕间,“你猜你能撑几天?”

第一笔落在亚麻布上时,张子阳疼得咬破了嘴唇,鲜血顺着嘴角流下。

铁环里的钢针随着他的运笔,深深扎进皮肉,鲜血如涓涓细流,顺着笔杆滴进调色盘。

小雾哼着童谣,不紧不慢地研磨着颜料,她的眼神中透着疯狂。

她把朱砂混着张子阳的血,轻轻抹在他的眼皮上,声音轻柔却又充满蛊惑:“这样就能看见祖父了。”

第七天深夜,张子阳在剧痛中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噩梦。

他看见幻象 —— 林深吊在横梁上,正对着他露出诡异的笑容。

脖子上的麻绳突然如一条灵动的蛇,甩过来缠住他的脖颈。

“该换人了。”

腐尸的手抓住他的脖颈,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肤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。

千钧一发之际,张子阳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,挥起铁环砸向画架。

油彩如烟花般四溅,泼了满墙。

在林深的惨叫声中,张子阳惊讶地发现,自己的左手竟能流畅运笔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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