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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连着几天都感觉黑影一直在跟着我,变得疑神疑鬼草木皆兵。
没过多久,我就受不了了。
我去医院开了一瓶安眠药,每到晚上,我都会不听医生的嘱咐多吃一片或者两片药。
医生说半粒就好,可是我吃半粒中途会醒,于是多加了一些。
张怀远知道我这样吃安眠药后着急劝告我安眠药吃多了对神经不好。
他是个心理医生,在和他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聊天中,我逐渐对黑影的恐惧没那么深了。
他说,可能是我压力太大才导致这样,也可能是小时候神经受到过刺激,到现在通过某些东西潜意识想到了当初刺激的事件。
我说我没受到过刺激,我并没有那样深刻的事情。
他说是潜意识自动删除了或者自动遗忘了,因为潜意识认为,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情绪承受范围。
他说了很多,主要就是想说,那个黑影是自己想象出来的,所以别人看不到,只有我自己能看到。
我想起在徐怡家和道路上的黑影,别人确实看不到。
我缓下紧绷的精神。
等到了晚上,那个黑影又出现了。
我壮着胆子跟它对视,它又阴森森朝我笑,下一秒,我的脑子就懵了。
它抓起我的脚裸往下拉,它能碰到我!
它是实体的,它不是我想象出来的!
啊啊啊·!!!
《梦魇by徐怡余光》精彩片段
我连着几天都感觉黑影一直在跟着我,变得疑神疑鬼草木皆兵。
没过多久,我就受不了了。
我去医院开了一瓶安眠药,每到晚上,我都会不听医生的嘱咐多吃一片或者两片药。
医生说半粒就好,可是我吃半粒中途会醒,于是多加了一些。
张怀远知道我这样吃安眠药后着急劝告我安眠药吃多了对神经不好。
他是个心理医生,在和他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聊天中,我逐渐对黑影的恐惧没那么深了。
他说,可能是我压力太大才导致这样,也可能是小时候神经受到过刺激,到现在通过某些东西潜意识想到了当初刺激的事件。
我说我没受到过刺激,我并没有那样深刻的事情。
他说是潜意识自动删除了或者自动遗忘了,因为潜意识认为,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情绪承受范围。
他说了很多,主要就是想说,那个黑影是自己想象出来的,所以别人看不到,只有我自己能看到。
我想起在徐怡家和道路上的黑影,别人确实看不到。
我缓下紧绷的精神。
等到了晚上,那个黑影又出现了。
我壮着胆子跟它对视,它又阴森森朝我笑,下一秒,我的脑子就懵了。
它抓起我的脚裸往下拉,它能碰到我!
它是实体的,它不是我想象出来的!
啊啊啊·!!!
我打算卖掉这个房子,搬去老家。
虽然黑影因此消失的机会渺茫,但我的心太慌了。
脚裸的伤口到现在还没消散。
好在黑影这几天没出现了。
-门铃响了,我过去开门。
是张医生,他来送饭,他一直自己做饭,有时候做多了就会送一些来给我。
进去之后,他看着客厅里的行李问:你这是?
我:回老家看看。
我把行李合上,闲聊道:你和徐怡是怎么认识的?
他把餐盒放在客厅,之前在学校认识的,半年前才熟起来。
我点头,为了不让气氛安静下来,没话找话道:怎么半年前才熟起来?
我说着,膝盖突然刺痛了几秒。
他敏锐道:你膝盖怎么了?
我摇头:就是偶尔会疼一下,没什么。
说起来好巧,我的膝盖也是从半年前开始疼的。
我不记得膝盖的事情,但却很清楚地认为就是半年前的事情,太怪异了。
现在就要回吗?
他像是感到突然。
我点头:是的,下午就走了。
那什么时候再回来?
应该额…不来了吧,以后有机会再来玩。
那你这房子呢?
什么?
哦,这个啊,我准备转手了。
空气突然安静。
我奇怪转头看他,原来是在拿着手机回消息。
应该是和徐怡……我停止八卦,走到茶几打开饭盒。
好香啊,谢谢。
他摇头:没事,那我先走了。
嗯,好的。
门关上后,我刚准备吃饭,却发现刚才热气腾腾的饭菜没了热气。
我这是…看错了?
不可能啊,上一秒打开,下一秒就凉了???
我闷闷不解了一会儿,后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专心吃饭。
才吃几口,家里人发信息过来,我打开手机,发现界面停留在微信界面中。
我今天有看微信吗?
没有吧……?
太诡异了。
我匆忙吃了几口,准备提前一个小时去外面等司机。
门后的角落阴影处里走出狞笑的黑影,它这次没给我反应的机会,迅猛朝我扑来。
我的后腰撞到了茶沿边,咔嚓一声,肋骨像是断了。
黑影的十指紧紧掐着我的双臂,我疼得喘不过气。
为什么要离开我!!
这声音尖锐刺耳,跟梦里的简直一模一样。
嘶…你他妈的……是什么好东西吗还不离开你……靠!
我真的要被疼死了!
黑影咧嘴亮出一排排锋利的尖牙。
我以为它会把我脖子咬出血淋淋的洞,谁料它用手捏着我的脸说:为什么拒绝我?!
我:???
熟悉的卧室,熟悉的大床。
「我」警戒蜷缩床脚,像是知道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来临一般严阵以待。
过了半晌,什么东西也没进来,但是「我」突然惊恐地歇斯底里尖叫。
尖叫声响彻长空。
门外,一只手猛地抓在门墙,手的主人赫然出现。
是……已经成了型的黑影!
它的脸已经有了五官的轮廓并且扬着嘴角朝「我」走来。
「我的是空的。」
「你的给我吧。」
我这是第一次听到它说话,它的声音像锥子一样尖锐。
「我」像个受惊的兔子,捂着耳朵躲来躲去。
黑影惨白的右手抓住「我」的脚裸往下一拉。
在黑影又一次把手伸进「我」肚子里掏出内脏时,「我」并没有发出刺耳的惨叫。
黑影像是不满,它握着内脏的右手停在空中,忽地将头用力一扭,对着我的视角,阴恻恻狞笑。
它冲我裂着嘴角流出口水:
「我要你的!」
「啊——!」
这次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在我真正的卧室里回荡着。
我被吓得急忙把后背用力靠着墙上。
后背全是冒出的冷汗,床单也被我的冷汗浸湿了。
我看了眼时间,发现自己才睡三分钟左右。
我不敢再睡,过了半个多小时,我收拾床单和衣服准备拿去洗衣机洗。
刚把衣服扔进洗衣机,门外的门铃就响了。
「谁?」我嗓子发紧。
门外安静了。半年前的冬天,河面结上了厚厚的冰层。
我在河里救了一个人,膝盖撞到冰面留下了伤。
之后才知道我救的那个人是在自杀,我因为同情开导了他好久。
我们因此成为了朋友。
直到有一天,这个朋友跟我表白,我们的友情就此断开。
表白其实没那么严重,主要是我看到这个朋友的手机里全是关于我的东西,他的家里也全是关于我的东西。
还在我身上和家里装了监控,尾随我强j我。
他是一个催眠师,在他的劝诱和我的好奇之下,我同意了他对我的催眠。
因此他强j我的时候我是没有意识的,还被他消除了这段记忆。
后来也有几次的催眠,我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就去看医生。
我没有过性生活,但医生却说我已经不是c女。
我怀疑他之后,他又对我进行了清醒催眠一晚,这一晚是我度过的最漫长的黑夜。
天亮之后我忍着痛逃出房间报了警。
他被警察抓了之后,没有害怕,没有挣扎,只是微笑地盯着我。
我应该是眼花了,竟然会从他眼中看出不舍和难受。
不久后,他的审判就出来了。
有期徒刑九年零五个月。
-我觉得徐怡也被他催眠过,因为我见到了王武。
他提起徐怡砸他那件事就感到奇怪。
他说徐怡的眼神像是失了焦,很空洞。
他们只是在烧烤摊边遇到聊了几句徐怡就拿起酒瓶朝他砸了下来。
我听完久久不能回神。
那次的微信界面停留在王武的微信上,我没回过王武的微信,但王武自信又油腻地发过几句话给我。
他是看到生气了,所以才做了这么一件事来泄愤。
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虽然这件事算是结束了,但我自此留下了对角落的阴影,每天都得开灯睡,也变得沉默胆小。
这是我一辈子的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