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顺路的事......”
后面的话,被街头巷尾青年高昂的革新口号淹没,而我也消失在人群中。
我并没有去医院,车子最后停在教学楼下。
穿过红砖水杉长街,抬头就看见旋转楼梯上的母亲。
“母亲,我想退婚。”
令我意外的是,母亲没有诧异,从热水瓶中接了一杯水给我。
“那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我要申请去前线支援。生于春风中,长在红旗下,我的青春自然要洒在祖国最需要我的地方。”
这段时间,西南战事吃紧,医疗服务短缺,不少人都被安排去前线支援,母亲心疼我,刚好我心系杨安邦,便以婚事为借口将我留在了后方。
重活一世,我想从医,千禧年后的几次大疫情我触动很深。
加上我本就是医护,若不是杨安邦,我值得更精彩。
“这份婚事,我花了不少心思,你回去好好想清楚,半个月后如果还是决定退婚,我再想办法帮你善后。”
我抿唇,不争气的落泪,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疼我。
可惜上一世母亲走后,家中环境差了许多,杨安邦的态度也有了些许变化,母亲走的时候,他连一炷香都没上。
之后便带了不悔回家。
如今想来,一切早有端倪。
好在,我们将在12月28日划清界线。